经济战的目的是以最小的代价造成最大的痛苦。当目标是一个关键的大宗商品生产国时,很难实现这一点。欧盟(EU)同意禁止大部分俄罗斯进口石油,这反映了对俄罗斯野蛮入侵乌克兰的义愤。但它可能被证明是无效的。
石油的问题在于它在国际上交易。正如美国财长珍妮特•耶伦(Janet Yellen)今年4月所说的那样,油价上涨可能会弥补俄罗斯出口量下降的影响。同样,欧盟内外的客户可能会根据价格信号交换供应来源,而对俄罗斯财政部的最终影响很小。
替代水平越低,局部禁运就越有力。例如,一些国家缺乏能够加工乌拉尔原油(俄罗斯主要出口的含硫混合油)的炼油厂。
这对中国和印度来说不是问题。它们已经采取行动,填补欧洲炼油商和贸易商自我制裁造成的俄罗斯石油需求缺口。印度过去很少购买俄罗斯石油。但标普全球(S&P Global)的数据显示,今年4月,印度成为俄罗斯乌拉尔原油的最大买家。
然而,亚洲国家可能不会完全填补俄罗斯石油需求的缺口,因为它们担心西方的报复性制裁。凯投宏观(Capital Economics)认为,俄罗斯今年的石油出口将下降五分之一,即便对非西方国家的出口将增长15%。但该咨询公司估计,在计入油价上涨因素后,俄罗斯的石油出口收入将达到1800亿美元,仅比2021年减少20亿美元。
布伦特原油和乌拉尔原油之间的价差(目前为31美元)最终可能会因替代买家而下降。西方的一个回应可能是,禁止其保险公司承保运载俄罗斯石油的油轮。制造物流方面的摩擦是弥补市场摩擦缺乏的一种方式。
即使在明年石油禁运全面实施后,它也可能被更高的天然气价格所抵消。石油禁运减少了欧洲与俄罗斯的金融勾结。它本身不会破坏俄罗斯的战争机器。